清雪还是离开了。
我第一次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，目之所及，都是青翠的山林，有一条宽阔的大路。
路上，我看着清雪坐上马车，她穿着鹅黄色衣衫，脸色还是不好，她不曾抬头看我，也不曾留下什么话，就这么渐渐远去。
我的心空了一块，跟着清雪一起离开了。
应心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菊花族的医师，叫居柒。
我看着远去的马车，难掩失落的语调：“应心，小雪她为什么要走？”
应心摇摇头：“师父，我带你回来后就没见过国师大人，不是很清楚。”
看不到她的马车我才离开城墙。
清雪走了，应心更忙了，更没时间陪我了。
我还在养伤，很无聊，就去找了帝阆。
帝阆真是越来越悠闲了，想起昨天的谈话，不禁担心起来：“你说，我会不会是下一个目标？”
谁知帝阆撇了我一眼，慵懒地坐起来，给我倒了一杯水：“该毁的都差不多了，我们俩翻不了天，他们才不在意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：“可当我知道真相后，我就堵得慌，我想报仇！”
帝阆扶着额头：“跟天斗？你已经破了他们的诅咒，还不够？”
“可是归南……”我顿了顿，苦笑一下：“我现在是妖王了，有些人是要放下的。”
帝阆看出了我的心事：“是归南还是国师？”
想到清雪我就忍不住心疼起来：“都有。”
帝阆问我：“无论是谁，你都要放下，不然的话，我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我趴在桌子上，抚摸着杯子的边缘：“你要是不杀人，我也不会勾引你。”
这是实话，我只是为了活下去。
帝阆抢过杯子：“你身上有三种法力，慕道的，你自己的，还有谁的？”
“清雪的，她把内丹给我了。”我尽力不难过地说话。
帝阆却把茶杯放好，动情地说：“她连内丹都愿意给你，却还要离开你？她爱了你那么多年啊。”
我立马坐起来，抓着帝阆的衣领：“你是说，小雪是有苦衷？”
帝阆推开我的手，点点头。